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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6 味之和集團

買舖發展。蓄勢待發 味之和集團 鄭威濤 赴日學師。肯捱肯搏 「飲食業有個厄咒,好多食肆無論發展如何蓬勃,最終都過不了十年這個厄咒,盛極而衰,所以要稱得上是金漆招牌,十年是最基本要求。」和之味集團旗下的板長、板前寿司在今年已踏入第十個年頭,算是後起之秀。 打造這個金漆招牌的掌舵人鄭威濤(Ricky),人人叫他做 Ricky San(日本對人表示敬重的尊稱),但其實他是潮州人。近年,韓流明星當道,但在  Ricky  成長的八十年代,是日本風最熾熱的時代, Ricky  說記得他第一次食壽司,是中三那年學校運動會後,同學請他到父親經營的壽司店食午飯,他一試難忘︰「壽司好好味但好貴。」 1986年,他無考中五會考,便到同學父親的壽司店當學師,雖然廚師是香港人,但沿用非常嚴格的日本學徒制度。他憶述︰「我還好些,因為我夠勤力,所以無打我。」也許與 Ricky 是潮州人,較刻苦耐勞的性格有關,為搏師傅睇得起、肯教他幾句,他每日提早返到舖頭,擔起所有下欄工夫,Ricky 說︰「我好細個已經諗,如果你出來做事唔行快兩步、唔肯蝕底,會無乜前途,尤其是在香港。」  終於,在兩年後,他得到香港師傅同意帶他同赴日本學藝(後話︰那位香港師傅現在是  Ricky  的員工)。最初,因為他的日語屬「有限公司」,只能夠在「機啤」壽司店打工,後來他的日語講得較流利,輾轉去到歌舞伎町一家高級壽司店做學徒。即使現在, Ricky  的年紀和外貌也不相稱,可以想當年他一個「靚仔」膽敢同日籍師傅說︰「我在香港學過兩年,識做壽司。」師傅會怎樣反應! Ricky 笑 說︰「我即席做了件壽司給師傅,點知他二話不說便掉落垃圾桶。」 抓緊機會。賺第一桶金 回港後, Ricky  最初想開壽司店,但苦無資金,到壽司店打工,人工又低,不過,轉數快的  Ricky  抓緊日本經濟蓬勃、日籍遊客的出國觀光潮,恃著能說流利日語,便當起日本導遊。在賺到第一桶金後,他始終不忘飲食業,睇準當時日式薄餅本小利大,便膽粗粗投資三、四十萬創業,把日式薄餅引入香港,最高峰期更試過擁有七間專門店。 可惜熱潮過後,店舖全線結業。 Ricky  說︰「學了教訓,以後要做醫得飽肚嘅嘢。」由加盟到離開豬骨湯底拉麵店, Ricky  學到了如何營運一盤生意。儲夠資金、經驗之後,他在2004年轉戰迴轉壽司店。官司纏身讓  R

05 海皇粥店

突破傳統困局。粥品現代化 海皇粥店 蕭楚基 現代管理。思「潮」起伏 在我眼中, 海皇粥店執行董事蕭楚基,人稱 CK,雖然經營的是傳統粥店,可是他對這個古老行業的看法其實頗前衛,CK 說︰「我去蘭桂坊觀察那些年青人消費,其實他們蒲完之後,一樣會去飲奶茶、咖啡。油炸鬼都係炸,咪同薯條一樣,至於油炸鬼能否吸引年青人幫襯,就在於包裝是否到位。」從此,油炸鬼於我而言,便多了一種稱謂 — 廣東佬薯條。 CK 說他最初開粥店,除了因為他是潮州人喜歡吃粥外,離不開一個老闆夢。「說起來,海皇其實已經是我第三、四盤生意。早在讀書時期,我已經很渴望做老闆,所以嗰時雖然在物業管理公司有正職,但也曾偷偷秘撈,嘗試做幾種不同的生意仔,不過唔係好成功。直至我認識了一位朋友,他的家族在大排檔經營傳統粥檔。記得細個時阿媽帶我去食粥,就係去大排檔;艇仔粥同油炸鬼雖然好食,但大排檔不顧衛生的印象深入腦海。加上拍檔知道政府即將著手整頓市容,準備逐步取締大排檔,粥檔數目勢必減少,而喜歡食粥的始終大有人在,令我感覺粥店必定有所發展。粥這傳統食品很有趣,我有些朋友無論多有錢,搭夜機回到香港,回家會先飛的士來食白粥、油炸鬼,但就不會想起去幫襯連鎖快餐店。」 不向問題屈服。小發明大突破 於事,1992年 CK 便在紅磡馬頭圍道(即2010年塌樓遺址的附近),秘撈開第一間粥店(現已結業)。雖然未稱得上現代化管理,但已決心改善顧客對傳統粥店的印象,例如舖面裝修盡量做到光光猛猛,要求樓面姐姐穿制服及塗口紅,務求建立優良管理的形象。不過,CK 和許多初次投身飲食業的老闆一樣,都是透過碰釘來交學費。  CK 憶述,第一間粥店是街鋪,但仍然採用傳統模式營運,要請夜更師傅每晚午夜三、四點回到鋪頭煲粥。但由於米會沉底,所以煲粥要不停攪拌,試過有夜間師傅病到或「扭計」,結果有幾次要半夜回舖頭煲粥,他說︰「攪粥去到某個鐘數好容易瞌眼瞓,聞到燶燶地就知出事,因為成煲唔要得,認真痛苦!當時我諗,開一間,我仲可以自己抵得諗捱吓,但若果再開多兩、三間,搵邊個去承擔呢個崗位?」 談起創業辛勞,CK 繼續娓娓道來,他說,傳統煲粥用的粥塔高度如一位成年人,因此一定要擺放在廚房,因此運送粥,要先用桶把粥由廚房運出吧位,期間要大喊「滾水!滾水!」。這個打粥程序 每天重複至少三、四十次,非常考功夫,因為滿滿一桶粥又重又熱,很危

04 太興飲食集團

摸石過河。穩中求變 太興飲食集團 陳永安 不愛讀書。卻愛學習 安哥(下稱安哥)對人總是客客氣氣的,在我認識的人之中,許多人比他更似豬肉佬,簡而言之,他就是一個最不似豬肉佬的豬肉佬。 和許多不愛讀書的年青人一樣,小學畢業後,頭兩、三年安哥到處試、到處碰,直至16歲那年,他哥把他帶到柴灣漁光村街市當豬肉檔學徒,才安定下來。不愛讀書,但不代表不喜歡學習,安哥用的是觀察。他每日在街市四處逛,發現牛肉檔的生意很好,便轉到牛肉檔當學徒。安哥自言性格比較喜歡做生意,所以在21歲那年,便已經當起老闆,兩兄弟夾了三千蚊,在街市租下一個牛肉檔。兩年後,隔離豬肉檔生意欠佳出讓,他便頂手來做,兩兄弟各做一檔,之後又和夥伴陸續擴充至6間肉檔和凍肉公司。 直至他在西灣河太安樓租下一個舖位,本來打算開凍肉店,卻苦於請不到夥計,又見惠康百佳轉型兼賣生肉,想到行業式微,是時候謀變,他說:「那時我想不如由生肉轉做熟肉,試吓做燒味。於是,1989年第一家「太興」開業,我哋叫燒味快餐店,舖頭好細,得十零個位,仲要自助形式。」最初出品與傳統燒味店,實則沒有大分別,只是嗜觀察的安哥眼見燒味檔一般收8點,一次同的士大佬搭訕,發現他們收工想食燒味做宵夜,於是舖頭開至午夜12點,差不多成為區內唯一為夜收工的司機和藍領,提供燒味宵夜飯市的食肆。 摸著石頭過河。務實苦幹興家 安哥做肉食出身,對攞新鮮靚肉有把握,再加上「新鮮密做」,舖頭每隔四五個鐘便燒一爐嘢,一日燒四、五爐,確保出品新鮮,令太興做出名堂。那時,我任職東區區議會,眼見他經已好成功,開了有六、七間太興,不過通通不是在北角,便是筲箕灣、柴灣,至於開九龍分店,是創業後整整10年的事。由生肉到凍肉,再到熟肉(燒味),以致後來轉型做茶餐廳,生意始於都離不開飲食,可見他作風穩健,安哥說:「那個年代做生意,一間 OK、養妻活兒,便開多兩、三間,就不過這般簡單。」我敢打賭嗰時候他發夢都無想過自己會咁成功! 飲食業為不少不愛讀書但肯務實苦幹的年青人,提供了一個創業的黃金機會,安哥說:「我個人其實幾肯學嘢,由第一間太興開始,我由每朝七點做到晚上十一點幾,了解整間店的運作,自己落埋工場同師傅去了解落咩汁醬、落幾多份量,甚至埋位斬埋燒味,因為我用刀其實無問題,只係斬生定熟。這些經驗,一直影響至今,公司好多配方、制度、規矩,都係由我訂

03 景樂集團

定位清晰。選址精準 景樂集團 周驪莉 餐飲世家。熱誠熱愛 早在十幾廿年前,我已經幫襯周驪莉(Anna)個集團唔少。景樂集團(King Parrot)有幾個品牌我都好鍾意,由於兒時家住尖沙咀金巴利道的關係,我對諾士佛臺可謂相當熟悉,記得早在九十年代,我有個襟兄弟由美國來港,我帶他到諾士佛臺 El Cid 吃西班牙菜,他還說︰「這裏不像會有餐廳。」我答︰「係呀。」 不過,Anna 第一次經營食肆,要推前至1978年,她在加拿大溫尼伯(Winnipeg)大學未畢業,19歲「乜都唔識」已經接手父親開辦的上海菜館,還要一開始便在失敗率極高的北美洲!早在八十年代,我已經對相識數十載的老友胡珠(新光酒樓集團創辦人)說過︰「別期望在北美洲有人會對你個品牌產生感情!有別香港,熟客可以跟你幾十年,喜慶飯聚來你處、結婚擺酒又來你處、連擺生日壽酒都係來你處!所以在北美洲,你開好個檔口,省靚個招牌,兩、三年就好迮迮侖賣咗佢,整個第二檔嘢。」  不損人利己。另闢新天地 她笑說︰「可能我喜歡從事餐飲業,是源自我的 blood(遺傳)!」五十年代中期,Anna 的父親周寶鴻先生在中環創立老正興,可說是後來香港湧現六、七家老正興的龍頭(繼有山王老正興、老正興菜館、老正興飯店、上海老正興等等),另外,他在六十年代還經營有一間西餐廳 — 蘿蘭餐廳,Anna 13歲開始已經在蘿蘭餐廳的酒吧學調雞尾酒。那時,爸爸經常教訓她說︰「做生意,何必損人不利己!」 Anna 有三兄一弟,她和最年長的哥哥周家而性情最相近,對餐飲業同樣抱著一腔熱誠。1991年,哥哥在金巴利道開設鸚鵡吧,飲酒之餘可以玩骰盅,為市場受落,「記得哥哥話我知,整個尖沙咀佢間酒吧是最旺、最賺錢一間。」後來,鸚鵡吧帶旺了整條金巴利道,酒吧成行成市。同年,哥哥找 Anna 回港一起開餐廳,想起爸爸的教導,不想同人競爭,決定另覓「藍海」,找到了附近的諾士佛臺。「嗰時諾士佛臺一間餐廳都無,就只得一兩間老式酒吧,地點自成一角,睇中這裏,是因為租金相較金巴利道便宜,不過當初租這裏都經已知道要守。」Anna 憶述。 在找到合適舖位後,Anna 和兄長開始著手構思要做些甚麼菜式,由於父親之前經營高級西餐,1992年又已經有不少意大利和法國餐廳,她遂想起之前和兄歐遊曾到過西班牙,對細細碟的 Tapas 印象深刻、西班牙大鑊飯好味、Sa

02 稻香集團

現管之路。改變命運 稻香集團 鍾偉平 性格樂觀。迎難而上 稻香集團主席鍾偉平為人低調,近年鮮有出席公開場合,但見過他的人總會留下深刻印象,一、是他身高六呎二吋,所以每次我介紹他,總會加上一句說:「酒樓佬見到你這種身型,一定好高興,爭著請你做樓面,試想像你面前擺了張七呎大圓檯,需要替人客分菜(行內術語叫「打荷」),如果身裁矮小,分菜會好辛苦。」 二、是他今日即使已是上市公司的集團主席,身家財產水漲船高,仍不失「廚房佬」的爽直,待人接物平易近人,每次總叮囑新知舊遇稱呼他做「高佬平」,還要附上一句:「叫我鍾生的,一定是新相識。」一般人發迹後,都不願意提及過去,鍾偉平卻例外,話他「高棟棟」最適合做樓面,他還自動補上一段辛酸史。 祖籍深圳寶安縣西鄉的鍾偉平,幾歲已經要幫手斬柴種菜,當時鄉下要透過發布證來買布造衫,辛苦換來一匹布,才發覺一匹布唔夠造一件衫,鍾父惟有人棄我取,執麵粉袋回來染色造衫,至於鍾偉平便穿著鍾父的舊衫,日子縱是苦,卻也回味過去,「回味」是出於鍾偉平親口所說的,反映出他做人性格樂觀,眼光有別於一般人。 鍾偉平說在他眼中並沒有「難」這個字,好像兒時在鄉下沒有衫著、沒有飯食,便毅然在15歲那年游水偷渡來到香港,最初在豬肉檔洗豬肚,後來在石梨貝的好時年酒樓賣點心,他讀書不多,無後台、無背景,但憑著肯捱、肯搏、肯蝕底,很快便升做酒樓傳菜和樓雜。 居安思危。靜候機遇 所以我說他「高棟棟」最適合做樓面並沒有說錯,只是鍾偉平補充「高棟棟」原來做廚房揸鑊鏟都有優勢,他在同鄉介紹下轉到旺角天王五月花的點心部學師,後來又轉到尖沙咀著名的大華飯店廚部學師,雖然他笑言轉職只為近廚得食方便「打貓」(飲食業行內對「偷食」的俗稱),實質想有一技傍身,鍾偉平當時倘只是廿幾歲的年青人,他切實是有想法的。 所以他經常對公司同事說:「你現在所做的一切, 不是做給老闆看,而是給身邊的人睇,那麼將來別人有甚麼好路數,也會第一時間想起你。」誠然他踏上創業路,是由一班師兄弟預他一份,合資在北角開福園火鍋,才得嘗老闆滋味的,亦無意中展開了鍾偉平和稻香的故事。 話說當時稻香飯店由一位叫黃國的老先生所經營,就開在福園火鍋對面馬路,黃老先生為人隨和,對自己的出品很有要求,鍾偉平不時過去幫襯,一日,黃老先生突然問他:「可有興趣與我兩個兒子合作開酒樓?」